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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夜修刚开始不久
“琪琪,我想回宿舍。”说这句话时我已收拾好书包
“去吧!”
回到宿舍,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找到了我的烟,打火机。
黑暗中,打火机开出的火花,显得绚烂,后来,切换成烟头那忽暗忽亮的火星……曾经也是绚烂的,现在呢,我不知道,未来的更懒得去想,脑袋里,某些画面不断重复……
某人的大义凛然,换来对方宠溺的手指关节往头上一敲。不,那次他敲了好多下,好痛的,但是你永远知道,那力度永远都是带有某种保护你的触觉。
“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?谁让你来的”
那一晚,嘈杂的酒吧里,混乱的人群中,他们干架了,而我,不断地,不断地喊停,可是他们好像都听不到,都听不到……直到鲜红色的液体,模糊了我的视野……
“他在哪,告诉我,求你了,告诉我,求你……”
画面重复,切换,重复,切换,那就重播一遍吧
(二)
遇见他,是我最幸运的事,像是透支了我所有的幸运换来的等价的幸福……
是在网吧里,只知道,干架的人群里有一个男生,很帅,打得很狠,打完悠闲地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扣上,懒懒地用手指在人群中转了一圈,最终指向我,那时我看完戏正准备离开,像命中注定一样,我的腿迟了几秒,而就在那几秒的时间里,他的手指指向我,我们第一次相遇……
那时的我,全世界都是木然的,像一个失去了知觉的人。父母离异,但各不互让,争争抢抢,大人们玩着他们的游戏,我一开始,是用生命在投入,参与这个游戏,然而,并没有什么用,可笑地以为爸爸妈妈,就等于一个家,却不知,没有某些情感来维系,单单的演员凑足,演出的也只是一个家的躯壳。更可笑的是我还固执地祈求他们不要离婚,然而,在他们的世界里,我并不是主角,所有父母最爱的是孩子的故事,都是大人用来抚慰孩子的,后来,我终于不信了,只是木然地看着,直到这部丑剧落幕……
我漠然地看着那个男生抬起压着loser的膝盖,看着loser缓缓地走到我跟前,不爽地把一边的脸转向我,说:“打吧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
“我让你甩我一巴掌……”
“啪”几乎是连惯的,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一巴掌甩了出去,我望着他那解释的表情秒变为诧异,自己却毫无表情。他几乎立马的便扬起他的手,我仍望着他,等着他的愤怒撒向我,或者说是期待着……
“啪”立刻的,脸先是热热的,差不多一分钟就成了一种火辣辣的刺疼,男生的手劲可真大。我感受着这一分钟的变化,火辣辣的刺痛,却有一种变态的戏谑心理,不被爱的孩子,对伤害的戏谑,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,再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们,为了证明,曾经受过伤的我们,如今身上的铠甲是很厚很厚!
是这种戏谑的心理不小心被表情透露吗?不然,那个又动起手的男生为什么停下来,向我走来……
“喂,你脑子进水啦,被打还笑?”
笨笨的语气,但是那一秒,一种暖暖的感觉直击内心
……
“没有进水”,我很认真地回答,脸热乎乎的。
“像个呆瓜一样……”,他笑了,特别爽朗的笑声,没有任何杂质,在这个很浑的人身上,奇怪的,竟有阳光照耀的感觉……
我愣了几秒,“走了”
刚走到网吧门口,他突然冲了出来:“喂,你哪个中学的,名字呢?”
“问这个干嘛”
“说!”他突然加大音量
“一中,付琳”……
(三)
“付琳,七七被一群人打了。”
“什么!”,我立马从椅子站起来,“在哪,说!”
……
从走廊跑操场再到校门口,我飞快地跑到现场,一群人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。
我发飙似的剥开人群,挤进去。
“七七”
“琳,你来啦”她笑嘻嘻地望着我。
“怎么回事?”,我并没有看到七七被人打,围着她的也不是班里那群女生,反而是男的。更怪异的是,七七这个女生,很激动很开心地跪倒在这些猛男的裤衩下。画面不忍直视……
“他们说他们老大想见你,所以想请我帮个忙,说只要制造出我被围攻的气氛,你就会来的,然后你就来了,七七,他们老大是谁啊?太神了吧!”
“不认识,走啦,你丢人不!”我连拖带扯,才将这个色女从那些裤衩下拖出来,这个女流氓!
刚走出了人群,那个人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,我也明白了,他就是七七口中的“他们的老大”。
“嗨,好久不见。”
他笑了,中午的太阳那样猛烈,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眩晕。
稍稍眯一下眼睛,想继续以木然的表情望着他,祈求掩盖在内心深处的悸动。
他大跨步地走到我面前,俯视着我,有点痞气地对我笑着。
“你是在笑我矮?”我仰望着他,发觉被他的影子笼罩之后,可以不用眯着眼地看他了。
如果说,这是他的本意,那该是多细心的一个男生。
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他的声音,清澈,显得真诚。
“神经病!”我骂完欲换个方向离开,背后便被人推了一下,很熟悉的力度,猜到是七七那不要脸皮的家伙。
他扶稳我之后,便把我环绕。
“做我女朋友,这样,下一次想抱你,我就可以不用再问你了。”
贴在他胸口,感受到他心脏猛烈的跳动,甚至可以嗅到他那种阳光的气味,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我答应了。
理由吗?
我急切渴望阳光,而这是他能给我的。
后来呢?
我并不知道,我会爱得那样深沉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他照常打架,我更认真学习。
“你学习干嘛那么认真?”
“这样,将来就可以赚很多很多钱了。”然后就可以帮你们家还清那些债务了,这样,你的阳光就可以更纯粹一些了,然而后面这些我并没有说出来。
我补充道:“你爱干嘛干嘛去,将来我养你”
跟他在一起,所有的面具都会卸下的我冲着他傻笑。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。可是他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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